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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文] 無題 - 2017年11月29日

雨天裡,人都喜歡做什麼呀? 潮濕寒冷,吹一點風就要裹緊外套,人類可真是脆弱。 衣服濕了,一個幻火烘乾了即可;冷了,一隻火系幻獸就可以尋得暖意。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要這麼辛苦,又是躲雨又是設置暖氣的。 “白清,不是讓你在店門口等我嗎?怎麼跑出來了?”拍打在臉上的雨水被一把大傘擋下,陰影覆蓋上他純白的發。原本他就仰著頭,聽見熟悉溫柔的嗓音便直接將身子往後靠去,被對方接了個正著。 “江熙,為何下雨就得撐傘?”白清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讓江熙一陣嘆氣,寵溺地將脖子上的圍巾給他圍在脖子上。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答案,是白清身為一個非人類不能理解的。 “濕嗒嗒的,好玩兒嗎?”江熙只微笑著問白清,得來白清一搖頭作為回應。“那就是了,因為濕嗒嗒的,人類也會覺得不舒服。白清,人類不似你,虛弱得多。” 說罷,牽起白清的手步行回家。

《希勒爾》第十二章

因我們神憐憫的心腸,叫清晨的日光從高天臨到我們,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蔭裏的人,把我們的腳引到平安的路上。 -路加福音1:78-79 “澤,不要一個人突然不見了。” 思緒回到現在。 菲尼安帶著一袋一袋的手信來到張澤所在的地方,喚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看張澤什麼也沒點,又追加一份甜點。 “我不是就坐在這裡?”張澤語氣平淡瞟了一眼菲尼安,好像早該知道他在這裡一樣,事實也是如此。 張澤把望向窗外的視線轉到菲尼安臉上,發現後者如露草一般藍的眼直視著他,把他看的非常不自在。手掌覆上了菲尼安的眼,推開他的臉。 “誒誒疼、真疼!……澤?”菲尼安原本還搞不懂怎麼一回事,直到張澤的手往死裡推他才敢捉起他的手制止他繼續摧殘自己的頸椎骨…… 張澤正視菲尼安,很難得的沒有避開視線。 “……別看我。”他忽然垂下頭說了些什麼,聲音極小,若不是菲尼安刻意去聽還真聽不見。長長的發擋住了臉,劉海擋住了表情。可是氣息是掩藏不了的,菲尼安感覺到張澤身上有一絲變質了的氣息。 不屬於他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澤,不要想了。想的再多也沒有用。”菲尼安稍微把張澤的手往他的方向拉一拉,引起對方的注意。他深呼吸一下,決定過後還是聽聽看張澤心裡想的什麼。即使是為了轉移張澤的注意力,也好過讓張澤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 有時候想法,比他人的行為更致命。 而菲尼安很清楚張澤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菲尼安仔細觀察張澤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和神情的變化。可是他看不出什麼,即使他自認自己的眼力一向很好,而他認識的張澤總是將心情表現在臉上。菲尼安在心底默默希望張澤能保持這個樣子,無論多麼渺茫,他都固執地這麼祈禱著。 張澤並沒有馬上應答,轉而看著窗外行人道的眼裡透著說不出的情緒。看得出來他現在的注意力並不在菲尼安身上,沒有在意菲尼安說了什麼、問了什麼。就在菲尼安打算讓服務員續杯的時候,張澤才緩緩開口。那不是答案,只是淡淡的笑聲。 跟張澤相處了一年的菲尼安發覺一點細節,就是張澤的笑聲。 有時候,張澤的笑聲是清脆而且響亮的。比如他自己做了什麼糗事被發覺的時候、看見菲尼安摔了個狗吃屎的時候、跟他玩遊戲結果自己犯傻輸掉了的時候......那些笑聲都是快樂的,甚至有時候是惡劣的嘲笑。像現在這樣低沉有磁性的笑聲並不常聽見,應該說菲尼安自己其實沒...

《希勒爾》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那天在歌舞伎町,奧德芮接到凱羅的電話。信號差的不行,只聽見一句 [幫忙善後] 還有某一個坐標。奧德芮心裡覺得有蹊蹺,可還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去掩飾。 奧德芮遣派一隊二十人的精英前往凱羅給的那個座標,發現是在某座山林裡。聽部下的回報,發現了不自然的冰湖和一具女孩的屍體。他們沿路跟著某個可能是專業獵手的足跡和不知名生物的大量血跡找到了一把被拋棄的老式來福槍,但是除了女孩的屍體之外卻沒有其他人的踪影。 為什麼凱羅會給一個這樣的座標? 奧德芮這邊剛想進到居酒屋裡調查個究竟,凱羅就從居酒屋那邊橫抱著昏迷不醒的張澤跑了出來,急得趕著去投胎似的。奧德芮聞到了雨水的味道,發覺兩個人全身濕漉漉,連發尾都還在滴水。她注意到前一天才剛給張澤買回來的一件白色外套沒了影子,被凱羅的外套取代,隱隱約約還聞見血腥味。 奧德芮難以掩飾內心的疑惑,她不覺得這是一種巧合。 “你們去哪兒了,大晴天的好像剛剛跳水里似的?”奧德芮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兩個人,倒是沒什麼動作。 “沒時間跟你說,趕緊打車!沒看見澤昏迷不醒嗎?!”凱羅神色焦急萬分,完全沒有細說的打算。似乎方才奔跑了一段時間氣喘呼呼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更別說維持平時好看的陽光笑容了。聽他的嗓音還發著顫呢! 奧德芮冷冷地看著凱羅在那裡著急,被兇了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這種步行道是不允許車輛駕進來的,就算馬上打到車,凱羅依舊要抱著個人跑一段路...... 等等,她好像忘了什麼...... “菲尼安人呢?”倒是凱羅先注意到了,不滿之餘還透著疑惑,似乎他倆剛剛根本不是一路的。 “沒看見他……啊,好像是不久之前就走掉了,跟一個很眼熟的人一起。”雅碧皺著眉頭,耐著性子還是跟凱羅說了。看她那模樣是真的著急張澤的狀況,明明受傷的不是她卻冷汗直流。雅碧見奧德芮無動於衷,瞪了她一眼之餘還推了她一下,讓她快點讓司機駕車過來。 “劉黃……到底在盤算什麼?”奧德芮瞧見其實凱羅身上也帶傷可是全然沒有在意,看起來像是某種利爪給抓傷的,衣袖和褲腳都有些痕跡。張澤被妥妥的裹在外套裡看不出模樣,可是看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人還不省人事了。 奧德芮瞧見凱羅不自然的模樣,雖然不曉得凱羅喃喃自語些什麼,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再開玩笑了。 張澤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引來不少路過人的側目。引人注目從來不是奧德芮喜歡的事情。 奧德芮注意...

《希勒爾》第十章

凱羅小心翼翼的握起張澤的手,涼涼的。 “……還是漂亮得無法直視的雙手。”凱羅喃喃自語著,不敢有太多動作。因為生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坐姿看著張澤的睡顏。 他看著張澤手腕處帶著的那隻手鐲,純白的帶著一點紅,發起呆來。 像這樣子,他主動牽起張澤的手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以往張澤都很排斥這樣的舉動,說是怕別人閒話,到後來卻變成是凱羅排斥了。 就這樣牽著,輕輕地握著張澤的手,雖然還是看不慣這雙漂亮得跟陶瓷娃娃一樣的手,但是他覺得心情有點彆扭。跟張澤的手比起來,自己的手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傷痕,手指也沒有像張澤那樣修長又骨節分明。 那是彈鋼琴的人的手。 有點小開心,又怕張澤突然醒來的那種尷尬。想到這,凱羅臉上有點發燙…… 視線往上移的同時,他發覺了什麼。 “咦?”凱羅俯身靠近張澤的臉,發現幾條不明顯的紅色線條滑過他的臉頰延伸到衣服底下。 他想起在走進病房之前看見一名女醫生正好離開,雖然沒有看見正面,但是他記得這一樓只有張澤一個病人。是那個醫生做了什麼嗎? “……張澤?”凱羅不敢確定自己握著的這雙手究竟是被冷風給吹的還是怎麼了,他有點慌地看了一眼心跳儀,心裡又稍微踏實了一點。 凱羅揣著可能會被揍的心情,另一隻手想摸摸看張澤臉上的紅色線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打算,握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凱羅回過神來的時候,對上了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的翠綠色眸子,嚇得他直起身子來。 張澤不敢直視凱羅,但是又沒忍住瞄了幾眼眼前的人。他心想著,原本是為了適應體內不協調的能量才沉眠,利用能力調整身體去承受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不料凱羅的氣息靠近自己,即使張澤這麼冷靜的人也難免有點嚇到,馬上醒了過來。 “啊……沒有……”凱羅忘了自己還握著張澤的手,慌慌張張地鬆開假裝撓頭,視線往旁邊飄去。 張澤坐起來看著凱羅,一臉茫然。他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但是心裡不願意去面對自己這麼糾結的心情。 再怎麼害怕,現實終究擺在了眼前。現在他該做的,就是去確認真相。 “凱羅……你的父親的名字是?” 張澤硬著頭皮正視凱羅的眼睛……準確來說是眉間,記得曾經有個人跟他說過看著別人的眉間會給人誤以為自己是在看對方的眼睛,他一向來不太敢直視人的眼睛。 凱羅不明所以的看著張澤的臉龐,一如既往認真的讓人看不出是真的在認真還是開玩笑。 “嗯?...

《希勒尔》第九章

雙眼睜開的瞬間被頭頂的大燈給閃得腦子昏眩,不,應該是醫生手上的小電筒。 “醒了。護士,準備一杯溫開水給病人潤潤口。” 張澤四肢乏力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待腦袋感覺不那麼暈了才慢慢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狀況。 左手臂插了一支針管滴點滴,右手臂插著一直針管輸血,嘴上帶著那種電影裡面經常能看到的面罩連接著一個儀器,感覺呼吸沒什麼困難,仔細一看那儀器似乎是專門治療哮喘的。 他哮喘發作了嗎?為什麼他覺得好像有一段空白的記憶?從那片森林離開的期間發生了什麼? “醫生......”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可是不論如何他都得先問個問題。 “您昏睡了一天,送您過來的那幾位已經回去酒店休息了。”護士大姐遞過一杯溫開水,幫他拿下了面罩,扶正他的身子給他喝口水。 喉嚨的疼痛感覺減輕了許多,張澤稍微清清嗓子便又問道。 “那些人裡面有沒有一個叫菲尼安的人?” “……沒有。”醫生與護士用奇怪的表情交換一下眼神,眼裡滿是不解。 “張先生,您還是先休息一會吧。”然後醫生便和護士離開了。 菲尼安不在,張澤覺得有蹊蹺。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來的夢,發覺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擾自己,記憶模糊不清,卻記得一句話。 [我會等你接受我。] 這句話令張澤想起不是很好的回憶,那時候也是有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說了這句話。 但是自那以後他便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什麼時候開始,就連菲尼安也變得奇怪了? 決定尋找劉黃的那一刻起?拍賣會之前的晚宴?來到日本以後? 還是……更久之前? 現在他的身體無力動彈,自然沒辦法把這些痛死人的針頭拔掉跑出去找人。 看來只能夠等待了。 昏昏沉沉的,張澤再次沉睡。 ※ 夢的場景大多由記憶構成,所以當張澤意識模糊地看見這陌生又熟悉的背影以及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地方時,他很清楚自己大概又是不得安眠了。 那銀發的男子護在他身前,頭也不回的。手無寸鐵,卻氣勢強大。修長的雙腿絲毫不動搖,不知不覺之中,令張澤感到安心。四周圍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好像油畫溶解的臉龐駭人可怖。 那時候的他,年少輕狂。對於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結果中了敵人的套被打的落花流水。 因為身受重創,張澤只能靠著身後冰冷的墻坐在原地,只能待在這個人的身後。但是,他不能任人保護。連輔助都做不到的話,他就跟廢物沒兩樣了。 至少在夢裡面,讓他稍微挽回一點遺憾…...

《希勒尔》第八章

愛是長久忍耐、和藹仁慈的。愛不嫉妒,不吹嘘,不自大,不罔顧規矩,不求自己的利益,不輕易動怒,不計較别人所加的傷害,不因不義而歡喜,只因真理而高興。愛能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希望,凡事忍耐。 哥林多前書  13:4-7 他感覺得到,意識清晰的同時又似乎迷糊,他知道他在夢裏。 有個人在大門前呼喚他,招手讓他進屋。那個人的臉部模糊不清,而在那個人身後,是一棟熟悉又陌生的別墅。 步入別墅大廳中央,有一個擺放著白色蝴蝶蘭的圓桌。在別墅中的走廊上也看到很多小株的白色蝴蝶蘭。 白色蝴蝶蘭的花語是純潔的愛情,當然也可以表示朋友之間和睦共處。在這裏代表著什麼,他並不明白。 他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走著走著,然後走廊的地板突然碎裂,他往下墜進無底的深淵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看著光明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然後,他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白色天花板,因為太熟悉了他馬上就明白自己身在醫院病房的事實。 身體並沒有覺得不適。張澤坐起身子,才發現病房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張澤望了一眼窗外,自己還是身在日本。 他還以為一醒過來自己就回到宿舍了…… 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張澤一看,心裡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失落。 ……也對,怎麼可能一直陪著他?畢竟不是普通人,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的。 “澤,你醒啦。”菲尼安一見他醒來了,欣喜不已,“你睡了有兩天了,奧德芮她們兩個去了銀座,硬是帶著凱羅去玩了。” “……”菲尼安看張澤好像有點失落,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照顧著張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卻好像並不被他重視一樣,任誰都會覺得不爽。看著低垂著的黑腦袋以及對正他的髮旋,菲尼安故意使壞伸手揉亂了張澤的頭髮! “喂!突然幹嘛呢你!”張澤掰不開菲尼安的手,只能用力捉住他的手臂使勁推!可沒想到,菲尼安突然停下動作,神色溫和,卻似乎有深意。 “澤,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菲尼安的手輕輕劃過張澤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他輕皺眉頭,“你,可曾依賴過我?” 張澤臉上的笑容僵住,瞪大了雙眼看著菲尼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可是他失敗了,菲尼安認真的模樣他很少看見過。大多時候在他面前菲尼安都是笑嘻嘻的模樣,看起來玩世不恭,有時又像是個孩子。 那一刻,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 菲尼安認識張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