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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勒尔》第九章

雙眼睜開的瞬間被頭頂的大燈給閃得腦子昏眩,不,應該是醫生手上的小電筒。 “醒了。護士,準備一杯溫開水給病人潤潤口。” 張澤四肢乏力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待腦袋感覺不那麼暈了才慢慢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狀況。 左手臂插了一支針管滴點滴,右手臂插著一直針管輸血,嘴上帶著那種電影裡面經常能看到的面罩連接著一個儀器,感覺呼吸沒什麼困難,仔細一看那儀器似乎是專門治療哮喘的。 他哮喘發作了嗎?為什麼他覺得好像有一段空白的記憶?從那片森林離開的期間發生了什麼? “醫生......”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可是不論如何他都得先問個問題。 “您昏睡了一天,送您過來的那幾位已經回去酒店休息了。”護士大姐遞過一杯溫開水,幫他拿下了面罩,扶正他的身子給他喝口水。 喉嚨的疼痛感覺減輕了許多,張澤稍微清清嗓子便又問道。 “那些人裡面有沒有一個叫菲尼安的人?” “……沒有。”醫生與護士用奇怪的表情交換一下眼神,眼裡滿是不解。 “張先生,您還是先休息一會吧。”然後醫生便和護士離開了。 菲尼安不在,張澤覺得有蹊蹺。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來的夢,發覺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擾自己,記憶模糊不清,卻記得一句話。 [我會等你接受我。] 這句話令張澤想起不是很好的回憶,那時候也是有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說了這句話。 但是自那以後他便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什麼時候開始,就連菲尼安也變得奇怪了? 決定尋找劉黃的那一刻起?拍賣會之前的晚宴?來到日本以後? 還是……更久之前? 現在他的身體無力動彈,自然沒辦法把這些痛死人的針頭拔掉跑出去找人。 看來只能夠等待了。 昏昏沉沉的,張澤再次沉睡。 ※ 夢的場景大多由記憶構成,所以當張澤意識模糊地看見這陌生又熟悉的背影以及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地方時,他很清楚自己大概又是不得安眠了。 那銀發的男子護在他身前,頭也不回的。手無寸鐵,卻氣勢強大。修長的雙腿絲毫不動搖,不知不覺之中,令張澤感到安心。四周圍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好像油畫溶解的臉龐駭人可怖。 那時候的他,年少輕狂。對於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結果中了敵人的套被打的落花流水。 因為身受重創,張澤只能靠著身後冰冷的墻坐在原地,只能待在這個人的身後。但是,他不能任人保護。連輔助都做不到的話,他就跟廢物沒兩樣了。 至少在夢裡面,讓他稍微挽回一點遺憾…...

《希勒尔》第八章

愛是長久忍耐、和藹仁慈的。愛不嫉妒,不吹嘘,不自大,不罔顧規矩,不求自己的利益,不輕易動怒,不計較别人所加的傷害,不因不義而歡喜,只因真理而高興。愛能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希望,凡事忍耐。 哥林多前書  13:4-7 他感覺得到,意識清晰的同時又似乎迷糊,他知道他在夢裏。 有個人在大門前呼喚他,招手讓他進屋。那個人的臉部模糊不清,而在那個人身後,是一棟熟悉又陌生的別墅。 步入別墅大廳中央,有一個擺放著白色蝴蝶蘭的圓桌。在別墅中的走廊上也看到很多小株的白色蝴蝶蘭。 白色蝴蝶蘭的花語是純潔的愛情,當然也可以表示朋友之間和睦共處。在這裏代表著什麼,他並不明白。 他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走著走著,然後走廊的地板突然碎裂,他往下墜進無底的深淵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看著光明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然後,他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白色天花板,因為太熟悉了他馬上就明白自己身在醫院病房的事實。 身體並沒有覺得不適。張澤坐起身子,才發現病房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張澤望了一眼窗外,自己還是身在日本。 他還以為一醒過來自己就回到宿舍了…… 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張澤一看,心裡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失落。 ……也對,怎麼可能一直陪著他?畢竟不是普通人,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的。 “澤,你醒啦。”菲尼安一見他醒來了,欣喜不已,“你睡了有兩天了,奧德芮她們兩個去了銀座,硬是帶著凱羅去玩了。” “……”菲尼安看張澤好像有點失落,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照顧著張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卻好像並不被他重視一樣,任誰都會覺得不爽。看著低垂著的黑腦袋以及對正他的髮旋,菲尼安故意使壞伸手揉亂了張澤的頭髮! “喂!突然幹嘛呢你!”張澤掰不開菲尼安的手,只能用力捉住他的手臂使勁推!可沒想到,菲尼安突然停下動作,神色溫和,卻似乎有深意。 “澤,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菲尼安的手輕輕劃過張澤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他輕皺眉頭,“你,可曾依賴過我?” 張澤臉上的笑容僵住,瞪大了雙眼看著菲尼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可是他失敗了,菲尼安認真的模樣他很少看見過。大多時候在他面前菲尼安都是笑嘻嘻的模樣,看起來玩世不恭,有時又像是個孩子。 那一刻,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 菲尼安認識張澤的...

《希勒尔》第七章

看著關的嚴實的拉門,張澤好以整暇地盤坐在地鋪上,凱羅正坐在他對面,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人走了你裝什麼乖?”說著就把枕頭往凱羅臉上扔,“臭不要臉。” “誒媽……怎麼忽然就扔枕頭?”凱羅被扔個正著,瞧著張澤好像沒怎麼用力,怎麼打到臉上跟被掌摑似的? “……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是個天然呆還是個反射弧繞地球轉的。”張澤表示很無奈,“先交代一下你跟博爾吉亞家是什麼關係吧。”說罷給自己到了杯熱茶,這壺熱茶是前不久侍者送來的。 張澤從昨晚開始心裡邊有個疙瘩,得知凱羅的本姓是博爾吉亞的時候,他是真的沒預料到。 張家在東方國家的能力強大,不單是因為父親常年悉心經營,由於父親缺乏商業方面的知識還得讓他來幫忙,目的是為了讓二哥能夠繼承這個事業。 可是博爾吉亞不同,它是一個既富可敵國,而且也是一個神秘的家族。 由當代教主繼承了這個家族以後更是手段強硬地擊垮了歐洲乃至東歐地區的多個家族企業。不但如此,這個家族的歷史還能追溯到文藝復興以前!雖然期間曾經因不明原因而陷入低潮,但自一戰之後便組建發展起來。 張澤層聽家族裡的成員說過,博爾吉亞就像是“西方的張家”一般。 張澤微微瞇起雙眸,正想著凱羅跟博爾吉亞家族的關係是為何的時候…… “哦,現任教主是我父親。”凱羅話語果斷直接。 “咳!”嚇得張澤被茶水嗆到了,“咳咳……父、父親?” “誒真臟!”凱羅閃躲了一下,趕緊拿了幾張紙巾給張澤。 “拍賣會……咳……什麼情況?”張澤把嗆到的水都咳了出來,緩了緩氣才繼續追問。 別跟他說是什麼家庭關係錯綜複雜的原因,比如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或者自己其實不是父親親生的…… “那個……其實並不是我家族的什麼人。”凱羅擦擦濕了一點的榻榻米和桌面,又道,“我是家族嫡長子,可是卻不能完全說是對家族有用的人。雖說家族裡面並不缺什麼家族千金、大家族的嫡長子,可是這個地位對其他人來說非常重要。” 張澤默默表示自己心很累,感覺可以猜到接下來的話大概包含了什麼內容。 “我還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想要跟我爭嫡位,畢竟是正經的大宅院小姐少爺,跟我這個庶民子女不一樣。”凱羅苦笑著的臉龐,不知為何讓張澤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不自在。 “什麼意思?” 凱羅抬頭看了一眼張澤,心裡有一絲波動。可是他想他不應該向張澤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說不定以張澤的個性還會被牽連進來。 ...

《希勒尔》第六章

早晨的陽光被厚重的遮光窗簾阻擋在窗前,房間內的暖黃燈光只有一盞亮著。 原本三張地鋪上擠著睡相極差的凱羅、睡得像隻貓的張澤以及呈大字形的菲尼安。 房間的角落,堆積著前一晚在拍賣會上帶回來的東西。一個個銀色手提行李箱像是疊羅漢一樣被放置在那邊。 張澤的身體打了個寒顫,緩緩地坐起身子來,目光戒備地看著那些行李箱。視線那一端,有一絲紅光,細細的從行李箱裡時不時透出來一點。 隨即,行李箱裡傳來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張澤沒有放鬆心情,動作極輕,越過大字形的菲尼安下了舒適溫暖的床鋪。 熾熱的空氣在那紅光四周圍繞,將原本涼爽的空間變得有點暖和起來。張澤不敢貿然上前,那熱能似乎有縮小範圍的趨勢。他一看,忙上前去想要打開那行李箱,卻在碰到行李箱的瞬間被一股力量彈開來,直接將他甩到地鋪上! 張澤撐起身子,發覺全身使不出力氣。感覺到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回頭一看,凱羅和菲尼安居然憑空消失了! 錯愕間回頭看向行李箱,那行李箱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裡面平躺著一隻玉手鐲。那手鐲中央有一顆刺眼的紅點,像是一朵彼岸花的形狀,此外便沒有任何裝飾。 “此物原主已逝,現歸你所有。” 突兀的聲音嚇得張澤夠嗆,眨眼間面前就站著一名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全身上下,就連皮膚也頗為黝黑,但是長相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看著還有將軍的氣場。 張澤的反應並不遲鈍,只是一大清早就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管是什麼人都會被嚇到的。 空間扭曲的現象,簡單來說就是不科學不實際的現象。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新奇,但是真正能夠改寫空間的人少之又少。 “此物原主為何人,若是需要,我可以歸還其子孫。”張澤依然沒有力氣坐起來,只好妥協。他無力的躺在地鋪上,斜眼看著男子。 “在下無名,乃劉黃之式神。”說著,便半跪在張澤身邊,順手將手鐲戴在張澤的左手。他的態度強硬,不容反駁,動作卻溫柔。 “先生若是想知道在下生前為何人,可以直接去尋吾主劉黃。” “行了,你快解開這術法……快給你壓榨死了……”張澤忍著不耐,但還是能隱隱約約從語氣中聽得出怒氣。 “此術法並非在下所為。” “什麼----哇!” 突然騰空下墜的感覺再一次把張澤嚇得不輕,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做出了自保的動作。可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下一軟,意料之內的疼痛感並沒有來到。 “澤,你剛才消失去哪了!” 抬頭一看,是滿臉...